在钟天雷言之凿凿又充满戏谑的目光中,江又青想到一种可能性,差点当场大骂老男人流氓,拿棍棒把他给赶出去。
“去睡吧,我坐会自己走。”
钟天雷被她又是暴躁、被欺骗,中间羞臊、震惊,最后体无完肤的郁闷给逗笑,彻底从年轻人放纵情欲不讲究旁边住人的烦躁中脱离而出。
他嘱咐她别管自己先去睡,他坐会就回去。下午那会他看见过住在隔壁的那两个年轻人,小伙子瘦瘦高高,总不会精力旺盛到一夜七次?
靠!!
年轻人不讲理,都是出来玩,怎能不顾及他们这些不带女朋友男人的感受?
钟天雷发誓,小伙子今天敢一夜不休不止,他就敢明天一早拖着江又青换家民宿。
放都已经放进来了,现在也了解了他没有恶意,江又青关上门,返身回床边。
经过钟天雷旁边,男人已经躺靠在了折椅上,身高腿长,屋内又实在没什么亮光,差点把她绊了一跤。
钟天雷一个被动的加害者都替她感到郁闷,伸手接住她:“有没有事,你倒是当心一点啊!”
江又青屡屡受挫,还不都是因为他。
她噌开他的帮忙:“没事,我知道了。”
钟天雷质疑:“确定?”
江又青:“……嗯。”
钟天雷重新躺回到椅子上,今天这一天,当真担得起奇妙二字。
和江又青格格不入的关系破冰,也不是第一次住民宿,居然被动耳闻了一场口水交融的鱼水之欢……
他就因为不克制欲念才被江又青嫌弃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会在三十六岁这一年,听着别人做起心动念,可自己却只能委屈的待在喜欢姑娘的房间,一张椅子就是他的全部。
唉!
人生处处是荒唐,也从来没想过摊到自己头上如此荒唐。
江又青平平躺在床上,上床前摸黑抓到了回来时钟天雷给她的外套,她喊他一声名字甩过去,也不知男人是不是练了什么功夫,大黑的天抓了个正准。
她躺下,糜镇到了晚上还是有点凉的,所以民宿准备了较厚的被子。
江又青回来洗漱换睡衣都没有开灯,刚睡下裹着厚被子还蛮舒服的,不知道为何,现在多了个钟天雷在房间,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热,带着夏天才有的热浪。
江又青挪了下被子,盖在身上只剩个边角,露出四肢放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