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所有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覃年年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直到听到有人说话时,她才悠悠转醒。

    “怎么样了?”

    说话人声音压的极低,似乎生怕屋里面的人惊到。

    小春子一直守在卧房门口,听到石安秋的话,他战战兢兢答:

    “睡了有两个时辰了。”

    他说完石安秋压着嗓子‘嗯’了一声,随后又问:

    “太医来看过了吗?”

    小春子回:“看过了,特意请的徐太医,看完叮嘱了几句开了方子就走了。”

    “没说其他?”石安秋冲着里面落下的围账看了一眼,“有没有生病?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小春子有些意外的怔了怔,他抬着头有些惊讶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相处这么久,总管一直都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除了必要一般不愿开口,哪怕就是开口也是言简意赅,多一个字都不会说。

    如今竟一口气问了这么多,一时间,他竟有些恍惚……

    看着他半天不回话,石安秋眉头一皱,狭长眸子立马沉了下来。

    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小春子瞬间打了个寒战,对上石安秋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他身子一颤,赶紧回话:

    “回……回总管,徐太医说姑娘身子本就寒气重,又着了凉,肯定要烧一阵,病根到不至于,几贴药下去保证活蹦乱跳。”

    本身寒气重?

    石安秋紧锁的眉头又紧了几分,“药喝了吗?”

    小春子摇头:“姑娘一直睡着,奴才没敢惊扰。”

    男人闻言让小春子替他掸去身上的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在炭盆旁烤了一会儿,确保身上没有一丝凉气后,这才往里面走去。

    为了让覃年年睡得踏实,屋子里只点了两根蜡烛,烛火微弱昏黄,勉强能看清事物。

    借着这点光,石安秋摸到床边,动作轻柔的掀起床围一角,低头时正好与小姑娘迷茫的目光相对。

    “好些了吗?感觉怎么样?”

    说话间他伸手碰了碰她额头,很热,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