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境幻化是我觉得鬼吹灯唯一一个没解释清楚的地方,我拿了个密宗的法门自己解了一遍,剧情本章告一段落,后面就吃r0U了大家放心吧

    云水衣的话让鹧鸪哨不禁心中一凉,其实自从在瓶山遇到封门仙,他就一直心怀侥幸,希望青囊派手里有什么能够治疗金血症的医理或者医方。可云水衣苦研七十年今夜却当众说破,说此症实为诅咒,以医治道只能暂缓不能根治。青囊派都束手无策,那么普天之下哪还有人能治愈这红斑诅咒呢?

    搬山派兴旺之时,也有一支门人在中原地区四处寻找破咒的方法,这一节其实鹧鸪哨也不解——说来说去雮尘珠不过是颗珠子,究竟如何能解除红斑诅咒?难道这传说中的凤凰胆真的如此神奇,只要被扎格拉玛族寻到握在手里就能破除他们身上的诅咒?搬山历经千年屡败屡战,如今鹧鸪哨得了云水衣的指点,找到雮尘珠指日可待,可然后呢?他们又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年的努力才破除身上的诅咒。

    鹧鸪哨心里沉甸甸的,未来如同远处狂风中微弱的萤火,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这世间来去几十年却依旧无法触及它,这一刻,他觉得身心俱疲。

    上天有眼,让金元子结下了善缘,云水衣说金元子身怀绝技,是搬山一派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绝人才,正因如此,云水衣才愧疚了一生——金元子的Si,于她是痛失所Ai,于搬山派则是灭顶之灾。金元子Si后,搬山破咒无望,随即远遁江湖,到了鹧鸪哨这一代,搬山人才凋零,他们师兄妹三个半生流离、饱经风霜,几十年蹉跎岁月,才终于走到了当年金元子的起点。

    云水衣明白,如果当年金元子不是为了救她而元气大伤,说不定当年他和融星火早就找到雮尘珠了,七十年的岁月,两代人的艰辛,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她一生未嫁,巧用心智苦苦钻研,为的就是将扎格拉玛族的秘密全部解开,因为欠了金元子一条命,她就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了扎格拉玛族人。

    云水衣虽无武功,却在她师父身后做了玉树g0ng的掌g0ng师祖,全因为她机敏过人、才德兼备,她有此心智,又以gUi息之法延长寿命,此刻将红斑诅咒中最重要的一节与众人讲来,终于破解了这一桩不为人知的千年奇冤。

    “你们原本是西域的一族,一夜之间受了鬼洞的诅咒,身上开始出现红斑,且代代相传。后来族中先知卜卦得知这雮尘珠可解此诅咒,所以你们才迁入中原,形成门派,千年不休,一心寻找雮尘珠,对吗?”云水衣问鹧鸪哨。

    鹧鸪哨连连点头:“前辈所言甚是,据说雮尘珠是凤凰胆,掌轮回生Si,只有得了雮尘珠,才能解除我辈身上的血咒。”

    封玉锵竖着耳朵听着,心里不禁生出些不解来:“不知道这一颗宝珠,如何能解一族之疾啊?”

    只见云水衣点了点头,徐徐说道:“这雮尘珠依中原传说是凤凰胆,依扎格拉玛族的传说是蛇神之眼,可依我看却都不通。鬼神幽冥之事,多思无益,我苦苦参详了许久,又得密宗大师指点,才能悟得一二——依我之见,这雮尘珠很有可能真的是远古大贤的一只眼,而你等族人身上这所谓的诅咒,其实就是????????。”

    云水衣说的是藏语,鹧鸪哨听不懂,可封玉锵夫妇和封门仙听了此话却都恍然大悟,他焦急地望向封门仙,封门仙立刻会意,向他解释道:

    “师兄莫急,容我跟你解释。????????图帕是密宗的一种仪式,虽然神秘,但是说来也简单。无非是说有德行修为的高人,若是诚心冥想,可以凭空唤物,虽然说不上所想即所得,但总能将心中所想在眼前还原一二。”

    相传西藏曾经有三十位密宗的高僧,为了参透“JiNg神之力”的最高境界,就聚在一间禅房里打坐,心中各自冥想一个不存在的怪物,不想竟就此引来灾祸。这些都是得道的高僧,修为深不可测,三十人一起冥想,竟凭空唤出一个恶鬼来。殿里有个打盹的小和尚,见此情形连忙唤醒诸位大师,众僧拼Si救了那小和尚,随即叫他将庙门栓Si,再找僧侣传令,将禅房烧毁,连同他们三十人也和那恶鬼一起烧Si。

    图帕是冥想的至高境界,古往今来海内海外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它趋之若鹜,在有些看来,图帕是最深奥的JiNg神力量,可也有些人认为这是邪门歪道,对此众说纷纭,可世间却绝少有人真的理解此道。

    云水衣对鹧鸪哨说道:“魁首可以将’图帕‘理解为行境幻化之术,这行境幻化一节,乃密宗大乘法门,凡夫俗子参之不透。此术晦涩艰难,只有大乘佛教的得道高僧才能领会其中奥义,除此之外,行境幻化之术往往还需要一件极其强大的法器,就好b三十个得道高僧的冥想之力,又或者,是一位得道上古大贤的眼睛!”

    行境幻化之术是有局限的,第一,它只能幻化出施术人心中所想的东西,并不能为所yu为——那三十个高僧心里想的是恶鬼,才唤出恶鬼,而所谓的鬼洞,恐怕就是那上古大贤生前的居所,只因生前常见常思,所以Si后依旧不灭。二来,这行境幻化虽然奇妙,但是效力有限,只能影响一域之地,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域多部族,可偏偏只有扎格拉玛一族受了诅咒。三来,行境幻化虽然是密宗最高境界,但是密宗有言,此术易变,在行咒的时候往往会出现变化,想的是金,唤来的是银。

    “我研习密宗法门七十年,这才小有所成,依我看,那鬼洞奇特实在难解,或许这位远古大贤原本是住在山上,却在行境幻化中化作了洞。”云水衣解释道。

    鹧鸪哨对密宗所知不多,云水衣口中的行境幻化之术对他来说如同天方夜谭,世间有茅山之道,奇门遁甲,可这些要么是奇技y巧,要么是五行八卦之术,如同云水衣所说的这般“法术”,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况且,云水衣到现在都还没说行境幻化与红斑诅咒有什么关系,他心急如焚,越听这天书越觉得满脑子乱麻。

    云水衣像是看破了鹧鸪哨的不安,只见她略微撑起身子,对鹧鸪哨安慰道:“当年金元子就是为了那本《伏魔经》才身受重伤,我苦研数十载,终于明白了雮尘珠和红斑诅咒的关系。魁首切莫心急,我一定与你说个明白。”

    这所谓的《伏魔经》,其实就是格萨尔王身边的文书对他一生征战的记载。格萨尔王鏖战一生,降服了藏地一百五十多个部落,其中大多是占据一地自立为王的小部落,也偶尔有妖魔鬼怪出现,唯独这雪域魔国不同,居然占去了全书三分之一的篇幅。

    这《伏魔经》又有规章,第一篇必然是剿贼檄文,便如同当年陈琳为袁绍写的《讨贼檄文》一般。藏汉虽然民风不同,但格萨尔王烈烈战神,自然知道师出有名的道理。其他部落的剿贼檄文,无非是说某个部落苛待人民,民不聊生,不尊善行种种。偏这雪域魔国的剿贼檄文不同,里面竟详细记录了魔国大肆搜捕藏人以祭“蛇神”,希望得脱轮回的邪门妖道。

    魔国逆天而行,人神共愤,这才引得莲花生大士和雪域万军联合驱魔,以尊正道。《伏魔经》中有载,说魔国前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件宝物法器,形状如同人目,可他们虽然知道此物难得,却不识其中真正的玄机。魔国中的高人算得昆仑是天下龙脉之尊,所以就领着族人一路迁徙至藏地,又驱使奴隶、绑架藏人,让藏人在昆仑山腹中修建魔g0ng,建起巨大恶罗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