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要离开,手腕突然间被扯了一下,一片天旋地转后,入眼就是路逢春的脸,背后是粗糙的树皮。

    难以置信。

    他被树咚了?

    路逢春能成功靠的全是天时地利,和她的力气几乎无关。这条路上他们一路走过来一个人也没遇到,路星祁本来就准备走没防备她的突然靠近,她选的时机太好,没费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的把人靠住。

    “又闹什么?”路星祁厌倦她想一出是一出。

    他俯视她,黑白分明的瞳仁藏不住情绪,眼底来不及掩饰的厌烦明明白白,和看向陈年小心翼翼的申请完全不同。

    路逢春手指在他的喉结处滑动,修剪整齐的指甲在皮肤上摩挲。

    她手上微微用力,在他脖颈上留下按压的指痕。

    路星祁不用看都知道她一定留下了痕迹。

    “你怎么这样和我说话。”路逢春语气无辜中夹杂着抱怨,好像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很好的兄妹,可以平静的闲聊对方的情绪。

    “那你觉得我该用什么语气?”

    卑微?恳求?可怜?路星祁嘲讽的回。

    路逢春像是没听到他溢出的嘲讽,反而认真思索了片刻,指责道:“你太不礼貌了,不熟的同学应该更客气一点。”话音落下,柔软的掌心贴上他的心脏。

    单薄的布料什么也阻挡不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衣物传递至他的胸膛。

    心跳陡然加快。

    声音震耳欲聋。

    路星祁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她靠的太近了,太不安全。

    他起身的动作被对面的人阻挡,路逢春掌心用力,不允许他当逃兵。

    “路逢春,不熟的同学不会随意把人按在墙上,也不会靠的这么近。别过界。”路星祁偏过头,他不想在路逢春面前太狼狈,最起码,现在不想。

    老天爷用实际行动告诉路星祁,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路逢春强硬的扳过他的脸,苦恼的眨了眨眼睛,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道:“可是,不熟的路星祁同学。”

    她扯着嘴角露出单纯的笑脸。

    “过不过界不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