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咚”一下磕上门板的瞬间,江初是真想骂一句,覃最你他妈的是不是虎。

    等他扶着脑袋站好,看见覃最以一种想揉又不太好下手,似乎有点儿暴躁的步伐朝卫生间走,嗡嗡响的脑子突然大概齐地还原了事件经过。

    江初举起手盯着自己五指虚握了握,刚才抓着什么的手感在掌心里逐渐复苏,他忍不住往墙上一靠,低声笑着骂了句“操”。

    本来喝多了他笑点就低,反复回想着刚才的画面,还越笑越停不下来了。

    等覃最黑着脸从卫生间出来,江初才刚换了鞋把自己扔沙发上,还翘着条腿在偷偷乐,周腾在旁边莫名其妙地看他。

    “我刚是不是抓着你小鸡儿了?”江初肯定自己一定是喝上头了,他听着自己带笑的声音都想替覃最捶自己两拳,“掉了没?疼么?”

    “滚。”覃最咬着牙给了他一句。

    江初翻了个大身,差点儿从沙发上滚下去,笑得想吐。

    到家了也不用憋着,他撑了下沙发站起来,进浴室把晚上喝的那点儿掺酒吐一遭,觉得好受点儿了,又顺便冲了个澡。

    冲完澡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拿衣服。

    热水浇过的脑袋有点儿不太好使,江初拽出自己刚脱掉的内裤抖落抖落,不是太想穿。

    正琢磨着不然就敞着鸟出去吧,反正覃最是弟弟也不是个妹妹,他刚还抓着弟弟的弟弟……

    江初往洗手台上一靠,昏头胀脑地又是一阵笑。

    他在浴室里笑,覃最跟周腾面对面蹲在客厅里,教周腾握手。

    此刻他的心情就是一团破抹布,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基本等于直接干嚼了一整条烟。

    江初带着扑倒的惯力抓得那一把,覃最是真有那么刹那怀疑要被拽掉了,现在还有点儿火辣辣,被攥住的触感始终停留着,连是不是疼都分辨不太出来,就觉得胀。

    完全是一场从“根儿”上无法容忍也不好表现的酷刑。

    他现在最该做的是摔上门回卧室,试试有没有其他功能方面的影响。

    然而江初在浴室里又是吐又是洗,动静一听就随时能睡在里面,覃最照顾醉鬼太多年了,怕江初回头再淹出个好歹,只能强忍着不爽在门口守着。

    听见浴室里“丁零当啷”一阵响,覃最皱皱眉站起来,一拧门把手直接进了浴室。

    看清楚江初的状态,他抿抿嘴,又转身走回到客厅。

    他以为江初是滑倒了,实际上江初只是靠在台子上的动静有点儿大,盥洗台上的牙刷杯子牙膏什么的被他碰倒进面盆里,正光不出溜地撑着面盆在往外捡。

    江初被覃最突然开门的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挡一下,又意识到都是老爷们儿,没什么好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