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篱下的脸美得雌雄莫辨,面如玉琢,神如水湛,尤其是那双眼睛,眸光潋滟摄人心魄,右眼之下的泪痣带来微妙的不平衡感,更是格外勾人,此刻弦余心中忐忑,流入目光中却似嗔似怨。黎九呼吸一窒,不过让他心惊的却是另一件事:这人他似乎在哪见过。

    短暂的沉默过后,黎九恢复常态,道:“抱歉,请坐。”他使了个眼神,让黎柔先离开,从博古架上拿出两个粉青瓷杯,给弦余沏了一壶茶。

    屋内只剩他们两个人。弦余心中警钟敲烂,脑中质问系统想起什么了没。但系统绞尽内存也什么没想起来。

    【等等,感觉快了……】

    看见黎九面色如常的喝了茶,弦余轻啜一口,唇齿生香,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茶?”

    “你看那杯子上写的便是。”

    弦余瞥一眼杯子外侧,念道:“未……转……”

    “未转头。”黎九补充道。

    真是没用的系统,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弦余想道。

    “如何?”忽的黎九走到他身前,撑着桌子俯身靠近,将他笼罩在自身的阴影中。弦余如兔子般惊跳起来,直接被黎九按回了椅子里。

    弦余咽了咽,从下往上看着他,这个剧情走向……

    黎九垂眸看了他一阵,弦余抓住机会运气拍出一掌,反而被抓住手腕,动弹不得。黎九掐住他的下巴,不容置疑地吻了上来,同时也渡过来一颗不知什么药丸。弦余脑子轰然炸开:“你——”

    药丸入口即化,合理推测这是一颗春药,果然小腹就涌起一股热流,直冲丹田。弦余本想靠灵气循环将这东西压制,结果只是加速了药效发作。登时春生玉颊,星眸含泪,手中推阻变作逢迎,只是嘴上还不落硬气,少时唇分,他喘道:“你……我要杀了你!”

    黎九面无表情嗯了一声,一只手将他双腕箍紧,反压在书桌上,撩起他的衣摆。练过剑的手上覆盖着一层薄茧,在他后腰上激起一层粟粒。

    弦余看不见身后,脑子充血一面羞愧难当,一面自身欲念难纾。他一向认为欲望对他是可有可无的,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般意乱情迷。

    “放开……嘶!”他颤声道。兀地腰肢紧绷,后窍的异物感是在太过强烈,那似乎是个圆圆的东西,在温热的包裹下渐渐融化。

    黎九似是轻车熟路,稍作开拓便挺入其中。见他吃痛,方轻怜重惜,慢慢用水磨工夫做将起来,扶着他的腰肢,熟稔地顶按着敏感那处。弦余只觉得呼吸一窒眼前一阵发白,比起疼痛,隐隐的酥麻更折磨他的神经。深处的快意从尾骨直冲天灵,他双腿直发软,连站都站不稳。他不愿承认得了欢愉,抿嘴咬唇不吭声,若是得空便骂一句狠话。但他一说话黎九就故意让人遭罪,几番后弦余不敢与他计较,只好忍气结舌,听着身后抽弄间发出的水声,喉咙间含糊地喘着,唯把那眼睛睁大了,狠狠瞪前方滴泪。

    ……

    书桌一片狼藉,笔架早已因震动倾倒,纸上的字迹漫漶。黎九不知何时松开了弦余的手腕,他腿软如棉花,只有撑着桌子才勉强不滑落,已然是神疲力倦。黎九从他身体里退出时,他顿时感到热流顺着股间流下来,脸上一阵红白。

    耳边传来黎九的声音,“四十三。”

    什么?他蜷缩在椅子上,身子不住发抖,泪水早已流干,以至于看东西有些不真切。桌上的杯子倒了,水淌出一片,杯子是上好的瓷土制成,上面写着三个字。

    “未……转……”第三个字是倒着写的,弦余转头才看清,“头……”

    桌案整齐,笔架上挂着毛笔,他还衣衫完好地坐在黎九对面,头微偏看着手中握着的瓷杯,杯中茶水荡漾,除去一身冷汗,什么也没发生。他心惊肉跳一再确认,除了被吓坏外,身体确实没有受到伤害。他太过慌张,以至于没注意到黎九坐得不如一开始那样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