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自然并不是一开始就叫翡翠。

    她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过着今天这样的“好日子”,这样在蓝叶之吻里的生活,是少nV时期歇斯底里拒绝,又绝难将渴望说出口的。

    被父母,或许是父母的人卖来蓝叶之吻时,她只有常摆放在浣洗房里的那个搓衣板那么高。

    不知道自己的岁数,以及降生的岁月,在她们之间并不是件多么稀罕的事情。

    之所以对送来她的人的身份打一个问号,是翡翠找不到什么回忆的证据,将卖掉她的人与那些歌谣中的概念相对应。

    只是姑且还这样去称呼记忆中的那个角sE罢了。

    她的父亲是一个典型的赌徒。

    年幼时生活的地方,是由母羊身上散不去的N腥,牲畜被杀被放血的冲天r0U腥供养起来的。

    为牧场工作的母亲,是多年的熟手,原本跟在屠宰场的父亲一起算,赚的钱足够一家生活。

    那小镇也随着畜牧业相关的贸易而越发的繁荣起来,尽管这是她从未明确意识到的。

    但可惜那小镇子越来越繁华了,让酒馆、赌场和钱庄也一起来了。

    父亲借完钱,偶尔慷慨激昂,情绪高涨,有一次还抱起她们兄弟姐妹挨个亲。

    更多时候他会把自己关在仓库里,不剩米粮的矮小泥砖房里,男人的身影佝偻着。

    选到她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惊讶自己的平静。

    因为从婴儿时期算起,都有好些个年长的阿嬷喜欢为她的脸蛋送块儿薯g之类的零嘴。

    母亲和兄姐流着眼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弟弟妹妹咬着手指流着口水。

    父亲眼神闪躲。

    能一刀剁下羊脖子骨头的汉子,眼下黛青,连自己四五岁的nV娃都不敢瞧一眼。

    她就这样被抱上了运往远方的车厢。

    要卖到贵族老爷的城堡里去是最好的,最差就是献祭给不知哪路的邪神。

    这些她也是不会想到的,她那时只是会望着偶尔能瞥见的月亮盘子,想着好饿,很渴望吃个母亲做的烙饼。

    后来就在第一个阿妈手底下,有了个随口取的名号。

    “小石头诶,过来帮阿妈倒这痰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