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一颗泪珠拍打在于墨脸上汇成线，拉下一条条看不见的血痕，延伸到胸腔蔓成一片愧意，化成一腔苦涩，他不能赶走张青澄。
张青澄是家人，也是仅有的那几个跟他父母有联系的人，于墨对他有友情、有亲情、还有依赖，他是被藏在张青澄背后长大的。
澄子是于墨最信任的盾，也是他背后的山，在他生命里有着撼不动的位置。
但他也知道，这会是沈瑜心里的鲠。
这要怎么解释，要怎么回答呢？
于墨张嘴反咬了沈瑜一下，沈瑜吃痛松了口。
“听好，小狗我只会有一只。”
于墨的眼眶里也存满了水，昏暗里闪着点点微光。
沈瑜那浓稠的酸仍是堵得难受，那半刻闪躲之后似乎什么话都变得很轻。
但他那双眼，星光闪进了心里，随便吧，心跳呼吸都在他手里，即使他是海，难道就能忍住不跳吗？
沈瑜带着苦涩的腔：“别说话，吻我。”
他还在生气，于墨听得出来，向来乖顺的他在沈瑜这里却莫名反骨，透出蛮不讲理的气息。
他凑上去衔住沈瑜的上唇微微用力又松开，“不许生气，我喜欢的只有你啊。”
沈瑜喉结滚动，顿了几秒，视线黏在于墨的浅眸，说：“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一点都没有喜欢过他吗？”
这句话把于墨点着了，他抽出手拧住沈瑜的耳朵，问：“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于墨的火全在手上，沈瑜耳朵被拧得扭曲又通红，他疼得咧嘴却是带着笑。
沈瑜没答话，笑得于墨气势都没了，他松开了耳朵捏住了沈瑜的脸，捏得他嘴巴也撅起来，沈瑜越发得意，抬抬下巴眼里写着“吻我”。
于墨下意识就答话：“我才不要亲你。”
沈瑜掰开于墨的手往旁边一压，趁他嘴巴还没闭上就贴了上去，舌头粗鲁入侵缠绕他的，于墨不甘示弱挣出了手推上沈瑜胸前，使了些劲仍然纹丝不动，他气急败坏地捶了几下。
沈瑜又抓住了他的手，往身下一拉搭在自己的臀上，嘴角玩味一翘，说：“打这儿。”
语毕没给于墨回话的机会唇又紧紧压上，撕咬出一阵水声。
那搭在屁股上的手有些不好意思抬起，可手感好像有点好，于墨轻轻抓了一下。
沈瑜笑笑亮出牙印在于墨唇上，铬得他生疼，铬出一个红印，于墨抬起手给了他屁股一巴掌，发出一个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