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稔把做噩梦的原因归结于认床,第二天就回了自己家住,临走前还不忘从齐季景手里搜刮走了几粒安眠药。

    独自在家的齐季景坐在电脑前查资料,屋内没开灯,电脑屏幕的微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晦暗不明,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齐季景打开门,看到了岁稔发白的脸。

    配合昏暗的夜色实在是有些吓人,齐季景打开灯侧身让他进门,岁稔握在门把手上的指尖用力到发白,齐季景关门的时候他迟钝地忘记松手,齐季景眼疾手快地拽他进来,岁稔像个失去了提线的木偶一样直直往前栽,跌在他的怀里。

    他回自己家里待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一天,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吃了午饭就去午睡,却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了相机快门的声音,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岁稔挣扎着睁开惺忪的睡眼,已经到傍晚了,窗外暮色沉沉,仅存的睡意消散得一干二净,岁稔惊恐地睁大眼:他有睡前拉上窗帘遮光的习惯,但此时窗帘和窗户都被打开了一条缝,夕阳的余晖透过缝隙洒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猩红的光柱。岁稔慢慢坐起来,窗户下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他没胆量追上去,也不敢继续一个人睡在家里,只能来找齐季景。

    齐季景陪他报了警,录完口供已经是深夜,岁稔出了警局还处于恍惚状态,走路都摇摇晃晃,像是踩在棉花上,他没想到私生会知道他家的地址,然后从首尔一路跟他跟到家里,齐季景牵住的手,岁稔勉强挤出来一个笑给他:“可能要在你家再寄住几天了……要不我付借宿费给你?”

    “你跟我客气什么。”齐季景握紧他的手安慰他:“警察很快就会抓住犯人的,别太担心。”

    岁稔摇摇头。“章鱼”纠缠了他半年,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是那种被捉了就能善罢甘休的人,就像在直播间里被封号也会换号卷土重来、搬宿舍甚至躲回家都会被对方一路跟着。躲在暗处的巨大软体动物全方位渗透进他的生活,他已经到了无处可躲的地步。真的捉拿归案又怎样?现有法律不过是能将对方关押一段时间给他一个短暂喘气的机会,一旦出狱,等待岁稔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骚扰和威胁。

    他觉得自己已经累到说不出来话,到家以后晚饭都没有吃便回房睡觉,齐季景给他倒好牛奶和安眠药片,岁稔勉力笑笑:“晚安。”

    齐季景伸手覆住岁稔的眼睛,他的手心滚烫湿濡,像是出了很多汗,岁稔有些疑惑,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心别人,他乖乖闭上眼,齐季景的呼吸清晰可闻。过了几分钟或者一个世纪,齐季景起身关掉灯,为岁稔掩上卧室门:“睡吧,有事的话叫我就好,不要害怕。”

    卧室门被推开,此时是凌晨一点钟,齐季景打开灯,床头的杯子已经空了。岁稔仍在沉睡。齐季景熟练地上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像一整块温润的璞玉,看上去圣洁而纯情。如果里面有孕育一个他们共有的小生命就好了,齐季景这样想。可惜他昨晚查过资料,双性人大多女性器官发育不成熟,几乎没有怀孕的可能。

    不过他也不需要岁稔怀孕,齐季景不喜欢挑战那些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可能,岁稔什么都不做,齐季景光是对着他那张脸就能勃起。就像现在齐季景对着岁稔的睡颜照样能撸出来,精液被他恶意地射在岁稔脸上,他秀挺的鼻梁上挂了一滩黏糊糊的液体,缓慢地朝他的嘴巴滑落。岁稔没吃晚饭,不知道他是不是饿了,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浊白的粘稠液体。

    齐季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低头亲了亲岁稔的胸口,在看到岁稔的身体之后,他依然平坦的胸部在齐季景心里多出了一份色情的意味。窥探到的这个秘密让他兴奋不已,他甚至没怎么感到惊讶,那些曾经让他感到惊慌和不知所措的迷恋也变得正当起来——哥哥和别人都不一样,那他对哥哥的喜欢也理应和别人不一样。就是这样奇怪的、畸形的岁稔唤醒了齐季景奇怪的、畸形的喜欢,他应该为此负责才对。岁稔变成了一具怪异的漂亮容器,齐季景把自己的所有肮脏念头全部塞进去。

    岁稔身上没有太多因练舞而产生的肌肉,摸上去柔软而丰盈,像一块一抿就化的奶糕。他的乳头很快就在齐季景的抚摸下挺立,齐季景揉搓着摁下去,它们又很快肿起来,乳晕也跟着扩大了一圈,他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玩不够一样重复这个过程,直到手下的触感变得潮湿。岁稔被他玩的出了汗,纯洁的璞玉在他手下开始泛红,变成一个下流的婊子。

    下流,多么恰如其分的词。岁稔真的像一汪到处流淌的水一样,水是抓不住的,但齐季景甘愿溺毙在水里,如果岁稔真的是一汪水就好了。

    他越来越渴,半个身子都压在岁稔身上。齐季景在这汪水里往上游,一路吻到岁稔的下巴,他的手移动到岁稔的腿心,试探着揉搓他的阴蒂。接收到快感刺激的阴唇很给面子地分开一条缝,齐季景探进去一根手指,里面和他的想象一样温暖湿润,像被大雨浸湿的土地。软肉含住他的手指吮吸推搡,分不清是拒绝还是欢迎。岁稔睡得很沉,睡梦中的人只会皱眉和呢喃,像是为他助兴一样。

    齐季景在他身上拱来拱去,像是标记领地的兽类一样留下自己的气息。身下躺着的是属于他的乖顺母兽,胸口周围的皮肤被舔吻的湿漉漉,挤压出星星点点的淡红色,于是这块糕点也变成了他最喜欢的草莓味。紧闭着双眼岁稔被他拉入情欲的漩涡之中无法逃离,只能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呢喃,齐季景含住他的耳垂,一边耐心安抚叫哥哥不要害怕。一边又往他下面多塞了一根手指,勾连出一片粘腻的水声。

    岁稔已经被他完全打开了,变得松软而淫荡,这个念头让齐季景兴奋不已。他完全勃起了,阴茎躁热不安地跳动,前列腺液混合着岁稔的淫水把两个人腿心处的布料全部打湿,齐季景抽出手指,抱着岁稔翻身变成侧躺的姿势,他躺在岁稔身后把自己的阴茎挤进岁稔的腿缝抽插顶弄。岁稔的大腿根很有肉感,两团软肉挤在一起被他开辟出来新的道路,这条道路经过岁稔的阴唇,尽头则是岁稔本人秀气的阴茎。他在操岁稔的腿,同时也在操岁稔的女性器官和男性器官,这样一来岁稔整个人都变成了他的鸡巴套子。岁稔在他怀里颤抖着高潮,难耐地发出几碎的呻吟,齐季景抱着他射精,他咬住岁稔的肩胛骨,留下来一枚小小的、岁稔本人看不声破到的牙印。

    完事后他像一个最体贴的情人那样帮岁稔擦拭身体、系好扣子、盖好被子。岁稔闭着眼,脸上潮红未褪,齐季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他的指尖偏凉,岁稔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齐季景轻轻笑了起来,他低头亲了下岁稔的额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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