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呜呜……停下、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

    他听见他的老师在哭泣。

    他听见她无从反抗地陷落在那只恶鬼肆意的玩弄中,听见她无比抗拒地无助挣扎着却逃脱不出那只恶鬼的掌控。

    ——他听见了他的老师在求救。

    那天发生在那座遥远的城中那间囚禁她七年的屋子里的一切,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他听得清清楚楚。

    此后死而复生的每一日,她那时的哭声和求救声始终萦绕在脑海,没有一刻能够释怀。

    “您在哭,在向我求救,您感到无比痛苦,您在受到伤害,而我却……”

    咬了咬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无能为力。”

    以这般羸弱的人类之躯,即便生命耗尽也没法阻止她被伤害,亦不能杀死伤害她的对象,连让她远离对方都做不到,事到如今他甚至已经无计可施了。

    ……到头来,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那只恶鬼的陷阱。

    “为什么?”

    发问的声音难以抑制地打着抖,声线撕裂得几欲咯血。

    “为什么几百年来都要容忍虚对您的百般折磨?为什么从不拒绝虚对您的为所欲为?为什么如此轻易就饶恕虚对您犯下的累累罪行?为什么要选择原谅他?为什么偏偏要委屈自己迁就他?为什么您不肯多爱惜自己一些?”

    被他干得整个脑子里都在嗡嗡作响,在又高潮了一次过后,松阳的思维接近停滞,即使是紫发学生近在耳畔的喃喃低语,她也只能模模糊糊听个大概。

    深陷情潮的身体宛如飘在云端,还渐渐涌上一股很难抵抗的困意,大脑艰难地运转着。

    晋助才没有错,晋助一直都很努力,都是我……

    欸?那天?

    ……求救?哭?是说我?晋助到底在说什么?

    不知几时于脖颈间蔓延开的少许湿热触感,让她稍稍回了点神,半睁半合的绿眼睛毫无焦距地眨了几下。

    ……是眼泪?

    咦?是晋助在哭?

    察觉到这点,心脏刹那如同刀割般地绞痛,本能地想安慰自己无比珍视的学生,瘫软的身体却连一丝挪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听着与自己紧密结合的男人语带哽咽地连声追问“为什么”,嘴唇努力张合着却发不出声,无力给予对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