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禾果然没理时序这句没头没脑的问题，只略微抬头看了一眼。
眼神冷淡，好像在看什么垃圾。
但时序直男的大脑，已经完全让自己被孟景琰强吻的事情控制了，抽不出神来反应郁书禾的厌恶。
只是状似无辜地睁大眼睛，看着郁书禾，又问，
“你知道和男人，接吻是什么感觉吗？”
任谁都会觉得，这句话简直像是情色的邀请。
郁书禾终于抬眼看时序，只见他长长的的卷翘睫毛不停颤抖，眼角那颗痣红得想要滴出血来，偏偏他又下垂的眼尾又显得他很无辜。
就像一个无意蛊惑他人的美丽精怪，在不知不觉中放出几个暧昧的动作，勾人上瘾后又装作什么也都不清楚。
见郁书禾并没有回应自己，时序又感觉莫名其妙地委屈起来，“你怎么……”
但话还没说完，时序就被突然的力道狠狠摔在床上。
往上看又是郁书禾那双眼尾微微上挑，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神冷得好像可以把周围的空气凝成寒霜。
他粗暴地把时序提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就在时序怀疑自己一天遇到两个gay的时候。
郁书禾只是冷冷对他说，“别来招惹我，脏死了。”又离开了。
如果这人不是郁书禾，时序肯定会把脚踩在他头上，问清楚自己到底哪里脏。
但现实是，郁书禾看着偏瘦削，但力气大得有些吓人，时序不敢触他霉头。
站起来可怜地拍拍被拽皱的衣服，又在暗处偷偷观察郁书禾，他居然还在若无其事地看书。
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侧脸的轮廓线条看起来温和，但其实暗中蕴藏着锋利的寒意。
看起来像安分的好学生，但时序知道那只是伪装。
那只翻动书页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刚刚有力地提起了自己的衣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时序不知道为什么郁书禾说自己脏，他的衣服明明干干净净，还有洗衣液的橙子味。
时序有些生气地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突然发现自己耳朵和脖子上有几道咬痕，暧昧地蔓延在白皙的脖颈，任谁看了也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呜——”时序简直想哭，不知道郁书禾看见了没有，又想起自己那没头没脑的问题，他伸手用力得想把脖颈处的皮肤擦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