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刚刚还气得脸sE发情,结果他冷笑一声,表情就变了,他开始挂上那种讥讽又尖酸的笑,笑得我浑身恶心,简直b他生气还要可怕,“你也有脸想他,要不要我告诉他,你跟我每天晚上都在g什么?”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只是脑袋里嗡嗡嗡地轰鸣,说是如坠冰窟,还是如陷火海,亦或是冰火两重天?任何言语都难以描述我的极度震惊,震惊到我甚至都忘记了恐惧,只是像一具僵y的木偶一样躺在床上,看着陆致森的嘴巴一张一合,一个又一个伤人的字从他的嘴里蹦出来。

    “佟颜,我警告你,你别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别给我得寸进尺,我没那么多耐心留给你。”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私底下弄的什么把戏我一清二楚。”

    ??

    他最后又重重地警告我:“再敢在我面前提他,我让你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晚上他最终还是没有在我的房间过夜,因为他骂完我一转头就走了,砰一声把门甩上,我都怀疑那扇门要给他震碎了。

    我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很久,一边流眼泪一边发愣,床单都被泪水浸Sh了一大片,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哎,什么叫做“再敢”?我从来就没再他面前提过常新啊,还有,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又拿常新威胁我g嘛呢,我们早都分手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弄得一头雾水,又伤心又迷茫,莫名奇妙的是,那一夜过后我又莫名奇妙能在床上睡着了。

    而且我想不明白,陆致森又为什么那么恨常新,明明他们两个未曾谋面过,如果我自作多情一点,认为陆致森的愤怒是为了我,按照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他也不应该对“常新”这两个字反应这么大呀,毕竟他又不喜欢我,甚至还有点儿,不对,是十分讨厌我,又在意我的前男友g嘛呢?

    绞尽脑汁我也想不明白,于是我只能把那种愤怒解释为一种属于JiNg神变态的独占yu,那种不允许让自己的所属物被任何人染指的自私。

    可是我早就和常新分手了,他这些年也是杳无音信,根本没谁会来染指我,陆致森激动个什么劲儿啊,真是吃饱了闲的。

    我也没有料到,他的那份愤怒过了这么多年,一直到今天也不曾消退,依然鲜明如旧。

    有必要吗。

    我在医院战战兢兢地度过了剩下的日子,脑袋里总是重复播放着陆致森那天愤怒的神情,没办法,我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了对他深入骨髓的恐惧,想控制也控制不住的。出院那天,陆致森也还是没出现,是管家和司机一起来接我回家的。回家的路上,我透过车窗望向垂坠下来的摇曳树影,心中有点怵怵不安,我心想,陆致森不会还在生气吧,他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我也没做什么错事呀。

    我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自己,可一路上还是提心吊胆的,直到我小心翼翼地敲开他房间的门,我才得以略微松一口气。

    我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打量陆致森,他气定神闲地靠在书房的那张老板椅上,表情很平静,看起来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难Ga0啊,我的释然里有一丝辛酸,伺候这么个翻脸b翻书还快的主,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下来,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陆致森不疯,我会疯的。

    “站在那儿g什么?”陆致森说着说着居然笑了,又朝我招招手,“过来,我又不吃了你。”

    我被他看透了心思,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烧,只能咽了咽唾沫胆怯地朝着他走过去。走到离他两步远的时候,他突然伸手一拽,我整个人就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又是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眼神幽深,不过咫尺之距,他的鼻息很规律地打在我的脸上,我不知道他想对我做什么,只能y着头皮看回去,这个人的话不能信啊,谁知道他不动声sE的外表下面包藏着什么祸心,他说他不会把我吃了,可我看着他,觉得他很可能立刻就要把我拆吞入腹。

    大眼瞪小眼这件事我做不来,我没陆致森那么有定力,很快我就忍受不了这GU沉默了,只好先跟他低头认错,我带着犹豫开口,“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我是做梦了说……”

    没想到他却抢先打断了我,抬手慢慢m0上我的左眼,轻轻地问我:“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