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宁迷茫一瞬,待听出他话里有话,顿时脸颊生晕,垂眸低低咬牙:“无耻之徒。”
“你说什么?”
“没什么,臣妾没有说话。”
程玄睨她:“朕全听见了,你说无耻,朕只是道天黑关起门来,随你处置,皇后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余光上扬,瞧见那风姿奇秀的俊美帝王脸上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心知他故意逗弄自己,楚长宁别开脸去,将手中的奏折居中放置。
“生气了?”
程玄拿过她手里的奏折,捏着她葱段样儿的手指细细把玩。
“别闹,臣妾没有生气。”
楚长宁抽回手,又重新拿起一册奏折,一目十行看过。
御书房内陷入一阵寂静,温度适宜。
不知过去多久,楚长宁将把那些未看过的奏折分为两摞,对程玄说:“这些是边关递来的折子,皇上优先处理。这些是各地官员递来的问安折子,都是日常闲话,可容后处置。”
程玄的眼神落到她身上,轻“嗯”了一声。
楚长宁从御椅上挪起:“皇祖母近几日睡眠不佳,臣妾想去陪伴伺候着。”
程玄颔首:“理应如此。”
是夜,忙碌到深夜的人带着一身寒气来到寝殿,先在炭盆前驱走寒意,轻手轻脚穿过屏风,来到床榻前。
挑开帘子,安睡之人香娇玉嫩,未施粉黛的脸颊细润如暖玉泛着浅浅柔光,一缕发丝调皮地散落额前,程玄小心翼翼替她别在耳后,这才轻掀绸被一角,钻入。
绸被下的一条长臂攀爬上那截儿细腰,把人搂在怀里,这才闭眼安睡。
灿烂几日的晴空,到了这日,阴沉起来。
趁着周遭无人,两个灰衣小太监在角门夹道里躲懒,少不得闲言碎语。
“皇后娘娘可真是孝心仁德,听说太皇太后觉浅,时常誊抄《了心经》送到慈宁宫,陪伴太皇太后。不过话说回来,这心经果真有效,听传闻,卫家那位老祖宗也时常命下面的人诵读,以此入眠。”
另一个小太监举目四顾,然后压低了嗓音:“我知道一个消息,不过你要答应,不能说出去。”
等对方发誓赌咒后,刚才说话的小太监神秘道:“听小道消息说,咱们中宫这位从前做县主时,被大理寺羁押,当时作为大理寺寺正的卫大人频繁去探望县主,送糕点送山花茶。”
“是不是真的,不可能吧,那咱们皇上头顶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