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坟墓一般的寂静中,岑溪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把USB插入接口。

    他在上面点了几下,然后转过屏幕对准几人。

    他拿起手里的照片,比对着右下角的时间,以8倍速放完了这一周以来,岑念每次进入他的卧室都做了什么。

    无非是看书,做题,他们一个坐在电脑前,一个坐在电脑背后,公用一张桌子,各自做事,偶尔交谈。

    有的时候,他们聊到引人发笑的话题——都是岑筠连和侯婉听不懂的学术话题,岑溪会伸手揉揉她的头。

    但也仅此而已。

    视频里他们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妹,没有任何过火之处。

    视频看得越多,侯婉越是面白如纸。

    她就是拿着放大镜过来挑刺,也只能说岑溪唯一的不当之处是揉了岑念却没揉岑琰珠,一碗水没有端平。

    但是现在,谁还管岑溪一碗水有没有端平?

    问题的重点立马就会从兄妹□□变成她这个继母挑拨生事!

    岑溪和岑念一定早就串通好了,他们演了一出大戏,就等着她咬饵上钩,可笑她竟真的相信岑溪会有走火入魔对亲妹下手的一天!

    是那个岑溪啊,那个年纪轻轻就把她逼得没有退路的岑溪!

    他既然充满野心,又怎么可能蠢到会对自己的血亲妹妹下手?!

    侯婉呆滞地站在原地,像是被人塞进了无数个“透心凉”冰棍,她此刻的心情,就是从天堂跌到地狱的真实写照。

    眼见岑筠连火烧一样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侯婉像是突然回魂,尖声说:“就算这样,你们也不能睡在一起呀!”

    这个摄像头藏在缸里一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岑溪一定有着那一晚的监控摄像,但是他没有主动拿出来,这说明了什么?

    侯婉一个激灵,忽然像被注入一针鸡血,扬声说:

    “既然都这样了,你不如把岑念在这里睡了一晚的视频拿出来,如果确实没什么,那么皆大欢喜,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

    岑念面无表情,身体却不由向岑溪靠近了。

    那一晚,她进屋……是岑溪抱进去的。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岑溪回头对她笑了笑,无视岑筠连沉下去的脸色,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的,她要看,就给她看。”

    岑溪的话不仅让岑念差点没绷住脸色,也让侯婉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