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被陆晓给哭疼了,哭怕了。

    往日里,还要陆晓缠他一会儿,司徒玦才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与陆晓亲近。现在连陆晓吃几口点心,喝几口茶,司徒玦都要亲自喂到她口中。瞧见陆晓一点点吃了,司徒玦才能安心。

    到了夜里,司徒玦就更要抱着陆晓睡才行,他把陆晓紧贴着他的胸口抱着,这样陆晓只要一掉眼泪,他就能及时哄她,他才能睡得踏实一些。

    这么哄了陆晓好一阵子,陆晓才在夜里贴在司徒玦胸口小声问:“我们可以再要几个孩子么?”

    司徒玦连忙应道:“嗯,我们要!要多少个孩子都行!你别再哭了。”

    陆晓这才笑了,笑声极轻,落在司徒玦心上,他也终于笑了起来。

    司徒玦把父母合葬的事暂时搁下,就再没有旁的事。司徒玦既然应下陆晓要生孩子,就随时等着陆晓不管不顾的亲上来。只要陆晓靠近,他就紧张得闭上了眼睛。但陆晓虽然常与他亲近,一天天又开始笑嘻嘻的,但却没有试图亲他的意思。

    司徒玦被晃了好几天,心里越来越不自在,看着陆晓在身边开开心心的喂蚂蚁,他也极不耐烦。不是说要生孩子么?怎么她竟全然忘了似的,只是一味贪玩。

    阳光落在陆晓脸上,让她过于苍白的脸上显出了几分暖色。司徒玦皱眉盯着陆晓淡粉色的嘴唇,心里猫抓儿一样,又痒又急。

    司徒玦一手拄着下巴,手指有些烦躁的轻点着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缓慢的靠近陆晓。司徒玦暗暗的想着把这个只顾着玩儿,忘了正经事的小圣女扯进怀里。

    他今天用特意换了一身暗红色绸衫,绸布柔滑,又好抱又好摸,颜色也更衬得他容貌浓艳。只要小圣女落进他怀中,不怕她不起色心。如果她非要再翻来覆去的亲他,既然他已经应了她要孩子的事,那也只能允她胡作非为了。

    司徒玦舔了一下嘴唇,耳根慢慢的红了。

    司徒玦的手终于搭上了陆晓得手边,就见陆晓回头看向他,笑着问:“你也要喂蚂蚁呀。”

    “啊?”司徒玦突然被发现,心里一慌,立即顿住了手。

    陆晓用力捻了些点心渣滓,放在司徒玦手心里:“喂吧!你认真一点,要把点心渣滓捻得碎碎,它们搬起来也省力一些。”

    司徒玦闷声道:“这种事为什么要认真?”

    司徒玦这么说着,却按照陆晓的话,十分认真的把点心渣滓捻得细碎。

    文阿婆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像是小孩子一样蹲在树下盯着蚂蚁搬点心渣滓。

    饶是有顶要紧的事要告知司徒玦一声,文阿婆也忍不住顿了脚,忍不住笑了。

    文阿婆见司徒玦与陆晓看过大夫后,陆晓就一直哭,司徒玦也脸色极差。文阿婆知道是这两个傻孩子弄错了,但到底是她揭破此事,让两个人这么难过的。文阿婆也很是不自在,除了照看司徒玦与陆晓的日常起居,她都不大好意思在司徒玦与陆晓跟前儿露面。如今看到两个人又好了,文阿婆也松了口气。

    司徒玦早听得文阿婆的脚步声,一边将点心渣滓碾碎,一边回头看过去:“文阿婆,是出了什么事么?”

    文阿婆这才上前,低声道:“少爷来庄子上,想看看你。”

    文阿婆口里的少爷,是司徒玦的舅舅,现今朝元宗的宗主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