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下方的海面忽然开始扭动。
一个始终隐藏在海底的暗流旋涡从海面上浮现，那旋涡足有千百米之大，恐怖无比，愣是横贯千米海水，直连海底。
就如同一个钻头，不断搅动着海底被水流打磨的细小沙粒。
滚滚泥浆从海底弥漫而出，那一道道暗流宛若泥石流一般粘稠，将滚滚泥浆旋转着甩到周围的海水之中。
“原来如此。”
梦思河愣在原地，许久之后回过神来。
“所以，你并不是用神力凝聚黄沙。”
“而是从开始跟我交手的时候，看似是在利用自己仅能操纵的百米方圆的海域试图抵挡我。”
“实际上你是在海底悄悄挖掘沙子？”
海洋，有的可不只是海水。
更有海底的泥沙。
当然，如果林凡只是黄沙之神的话，那些被海水浸泡的泥沙根本很难操纵，就算挖出来也没什么用，最多就是让梦思河多耗费一些神力来操纵海水。
但偏偏林凡还有海洋之神的神职，那被泥沙浸染的海水，以及被殒神海浸染的泥沙，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助力。
直到此时，梦思河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有多么可怕。
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一步？
面对操纵殒神海之力的自己，竟然能想到靠搅动海底下方的泥沙来污染海水？
“要是我没猜错，那些你撒下的黄沙，根本就不是为了污染海水，只是为了加快挖掘的速度，给这个海水钻头增加摩擦力？”
梦思河此时倒是忽然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半点愤怒和不甘。
实在是心服口服。
就算自己是因为自大而输，被林凡取巧打败。
但也不得不承认，换了她，她绝对无法想到这一点。
“嗯。”林凡点点头，“其实还是要多谢你。”
“要不是你，这些泥沙本不会扩散的这么快，毕竟我能操纵的海面，一开始只有方圆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