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七月回到学校的时候,李彤跟谭菲菲的床铺已经空了。

    不用想,严七月就知道,这一定是严景寒的手笔。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每走一步,都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总是频繁回头。

    阮元有些奇怪,问她:“七月,你身后有东西吗?还是你漏掉了什么东西啊?”

    严七月轻轻摇摇头:“没有。”

    阮元就更奇怪了,“那你干嘛总是回头啊。”

    严七月没在说话。

    阮元也察觉出她这几天有些不正常,拉了拉她小声问:“七月,你怎么了,还有上次那件事,最后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能够从东北农村考到帝都这算大学,阮元的智商不说是万里挑一,起码是千里挑一的,那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正常。

    即使是父母再关心自己的孩子,都不会派人去监视,更何况,是自己的哥哥。

    “而且,你那天打电话让我去酒店接你,怎么突然又说不用了?”

    九月的天,树叶开始泛黄,一阵秋风吹过,枯黄的树叶大片大片的落到地上。

    严七月跟阮元站在学校树荫间的道路上,她抬头看着不远处赶着上第一节课的同学,很多人都睡眼朦胧,更多的人手里拿着早餐,一边吃一边往教学楼赶。

    这种环境,真的跟高中生活不一样的了。

    现在她还能按照高中的学习习惯,早早起床,在学校食堂吃完早餐,然后拿着课本去上课,可是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也会像周围的那些大学生一样,一边啃着早餐,一边去敢第一节课。

    就像她跟严景寒的关系一样,即使严景寒对她做了那些事情,她依旧不能对他怎么样,她不能对任何人说,更不会报警抓他,可是严景寒再次那样对她的话,她是不是就会把那种事情变成一种习惯?

    严七月盯着树上飘下的落下,侧头对阮元说:“阮元,我想离开这里。”

    “啊?”阮元没听清她说什么,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离开什么?”

    严七月笑了笑,轻轻拉起阮元的说,“没事,咱们去上课吧,要迟到了。”

    阮元盯着严七月的侧颜,总觉得这三天的假期回来之后,严七月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

    好像变得更安静了。

    又好像有什么心事。

    阮元暗暗决定,一定要找时间好好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