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见得这个怪人离开之后,走到了怪人方才站定的地方,低头看去,见得在地面之上流落下了几滴绿色且粘稠的血液,令人的胃内翻涌。

    他的目光看向了何欢,沉声说道:“方才还是将他伤到了!”

    何欢在听闻得此话之后,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做声,而是将两手环绕在胸前,眸珠一横,眼角的余光向着鬼哥等人所藏身的那草丛看去,清冷的话音说道:“躲在那里看戏这么久,也该出来露面了吧?”

    鬼哥和其手下听闻得此话,心头猛然一紧,他们也都是没有料想到何欢在和那个怪人交手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了他们。

    只是他们方才也都亲眼目睹了何欢的修为,要想在和何欢的眼皮底下逃走,难于上青天!

    鬼哥和其手下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之后,怯生生的从草丛之后走了出来。

    鬼哥的满脸泛着谄媚的笑意,两步并作一步走上前去,忙不迭的拱手躬身对着何欢行礼道:“何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何欢幽冷的一笑,说道:“看来不是巧合,老实交代为何要跟着我!”

    鬼哥闻言,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凝,眼中露出惶恐之色,他慌不迭的将头低下,根本就不敢去与何欢对视,吞吐的说道:“何小姐,其实……我可是一直很仰慕你的,所以希望可以跟随你!”

    这话就连肖阳都能看得出来是鬼哥这个家伙的权宜之计,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何欢又怎能看不出来,他直接把头转到了另外的一侧,索性不去看鬼哥,话音冰冷的说道:“在这修炼之境之中,可不要和我攀关系,在这里每个人都是各凭本事,能够活得下来也就是本事!”

    这话说的鬼哥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只得连连的点着头,犹如捣蒜一般,连忙的应声说:“何小姐所言极是,只是听何小姐这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

    何欢没有再去理会鬼哥,而是径直的走到了肖阳的面前,沉声说道:“肖先生,我们换个地方落脚!”

    肖阳点了点头,而后便跟着何欢离开了此处。

    鬼哥双目之中的目光渐发的冰寒,垂落在腰间的双手狠狠的攥紧拳头,嘎嘣作响,而其面庞之上也犹如蒙上了一层冰霜一般,让人发颤。

    其身旁的手下怯怯地凑到了其身边,奉承的说:“鬼哥,这娘们儿也太高傲了!咱们可是礼贤下士,可这娘们儿完全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鬼哥在听得了这话之后,眼角之处泛过的一抹寒光,咬牙切齿的狠声说道:“他刚才不是说能够在这修炼之境之中活下去就是本事吗?那老子倒要用一些手段,看看他怎么能够活得下去!”

    身旁的手下端倪到鬼哥面庞之上的凌寒之气,头点动的犹如小鸡啄米一样,只是应声,除此之外却不敢多语。

    何欢一人走在前面,而肖阳紧随其后,许久之后,何欢才开口说道:“肖先生,方才遇到的那个怪人可要小心提防才行,不然……”

    可就在这时,何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眼前忽然一下暗了下去,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去。

    肖阳见状,手疾眼快的一步上前,在何欢尚未倒地之前将其暴露在怀中,他的手晃动着何欢的肩头,呼喊着何欢的姓名,可是却没有得到一点答复。

    他急忙将三指搭放在了何欢的脉搏之上,为其诊脉,而其额上的剑眉一下子紧皱了起来,面色也渐发的凝重。

    想来必然是方才何欢与那个怪人交手之时受到了内伤,心脉受损,所以才没有继续去追那个怪人,而又遭遇到了鬼哥等一伙人,不好表露出自己受伤,只得咬牙坚持到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