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同的。”明华匆忙回答。
燕惊一反往常的咄咄逼人竟让她有几分难以应对，哪怕知道这时候谁先避开谁就输了气势，明华也还是再度退了两步，拉开了与燕惊的距离。
“呵。”
听到这个答案的燕惊并没有丝毫高兴。
“可我感觉不到什么不同，我们谁惊慌害怕了你都会去挡在他身前，今天这种情况将我代换成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都会做出一模一样的举动！”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怎么能想走就走、想甩手就甩手！”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放在那里由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你不要的时候将我弃之如敝屣，现在又需要我了，就再将我捡起来，随便哄哄。”
燕惊说到最后，喘着粗气，眼眶通红：“明华，你是不是真的认为我的喜欢那么轻贱？我还会上捧着让你糟践？”
一字一句如冰锥般往明华心口上戳，燕惊那漆黑不见底的瞳孔中猝然迸裂而出的绝望刺得明华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觉得那里堵得慌。
可代入燕惊的思路下来，明华发现确实是这样，换成他们任何一个明华都会如此。
明华哑口无言。
但不是啊，不是。
见她一副呆滞的样子，燕惊自嘲一笑，沉眸道：“算了，你走吧。”
大脑一片空白，明华扭头就准备往外走。
身后，燕惊的自嘲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还不是自找难堪。明华，你从来都没有心，对我好的时候将我捧在心尖上，腻了便将我随手一抛，管我如何摇尾乞怜你都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不知是不是与燕惊的距离足够安全了，明华乱哄哄的脑子突然又恢复了清明。闻言，明华倏尔转身。
她此刻脑子里很乱，但却莫名觉得如果不说点什么，那他们之间就更说不清了。
“不是这样，”明华很郑重地为自己辩解：“我以前对你很好，现在对你也很好，从来没有随手一抛更不会让你摇尾乞怜。”
“而且我今天……”
脑海中灵光一闪，明华突然愣住了。
她今天不是来找燕惊质问他的吗？
明华大脑飞速运转着将事情从头到尾顺了一遍，越发觉得怪异，他们怎么出来的这一场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