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风永年说明来意后,邵卿卿便将魑魅取了出来。

    剑身自中间断成两节,镌刻的花纹自中间戛然而止,剑锋犀利,在阳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芒。

    风永年的手摩挲过剑身,眉头微微蹙起,叹息道:“好剑,这实在是一把好剑,可惜了……”

    邵卿卿见他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这剑恢复不了吗?”

    风永年道:“这倒不是,只是剑身已断,便是重铸,剑灵也不在了。这就好比人的身体,切成两截,想要接回来,也是可的,但人死了却不能复生啊。”

    这把剑跟了邵卿卿这么久,关键时刻数次帮过她的忙,邵卿卿听此遗憾的很。

    君如竹亦是难过,忍不住问道:“永年兄便真无他法了吗?”

    风永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办法倒也有一个,以生魂为祭,引剑灵归引,只是越强大的剑灵,越需要强大的魂魄。我观这把剑,只怕想要修复,需要人祭。”

    邵卿卿“啊”了一声,摇了摇头:“那便罢了,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剑,去要别人的性命。”

    风永年笑道:“姑娘心善,如此我便先将剑身修复,只是这两日我铸剑正是紧要关头,只怕还需得耽误几日才可以开新炉。”

    邵卿卿忙道:“我不着急。”

    君如竹听此,问道:“我来时见前院在杀鸡,可是在为铸剑做准备?”

    风永年一脸兴奋道:“正是如此,风门主出关,公布了新的铸剑之法,我筹备数日,成败在此一举。若我能铸成好剑,我倒要看看我爹还有什么话要说。”

    君如竹听此,也笑了起来:“那便提前恭喜你了。”

    万仞山上的内门子弟与居住在剑池镇的外门子弟本就有天壤之别,外门子弟若不靠自己的努力和天赋,一生都别想在铸剑上有旁的成就。

    偏偏风永年还只是个庶出,更是外门中的外门可他天赋了得,又肯下功夫,如今也置下这家业。

    只是要想入内门,学习更先进的铸剑技巧,风永年却需要生父以风家旁支的身份引荐。

    风永年的生父偏心小儿子,对他这个庶长子十分轻视,于此事更是百般推脱。是以,风永年自成年以来,一心一意想要出人头地,好叫那些笑话他出身的人后悔莫及。

    风永年笑道:“待过几日我铸成新剑,再邀你们过来赏剑。”

    “那是自然。”君如竹道。

    这之后,二人又与风永年相谈甚欢。风永年痴迷于铸剑,却非迂腐之人,相反他谈吐有度,又有些见识,还热情的将自己收藏的剑,一一展示给邵卿卿和君如竹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