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整个药宗灯火通明,大殿之上,所有的药宗男弟子排着队依次□□上身,验明伤口。

    女弟子则被安排在灵草堂中,由瑶光亲自验看。

    邵卿卿不方便再和裴景鸿一起,便帮着瑶光去检查女弟子的伤口。

    药宗女弟子不少,又没人管束,有些弟子很是不平。

    “为何是南华宗的女修来检查?难道我们药宗还要受制于你们呢?”有人冷哼一声道。

    “就是啊,就是啊,凭什么。”不少姑娘跟着起哄起来。

    药宗女弟子众多,但年轻一代却无出挑的人物,君如竹安排了灵草堂的堂主协助瑶光,可她性子柔弱,平素里只专心医术,并不能服众。

    这一时之间,竟有了些骚动。

    瑶光深知此时绝不可放走任何一人,她拔出手中佩剑,凌空一指,慢慢道:“今夜魔修来犯,杀药宗弟子,受我一剑,又混入弟子之中。此事事关药宗存亡,诸位既是药宗弟子,便是为了同门,忍耐一时又有何妨?还是说你们之中,确有魔修混入其中?”

    此话一出,一时之间全场静寂。

    方才闹事的几个人,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一人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谁敢说我是魔修?”

    瑶光循声望过去,只见说话的人正是皇甫易雁。

    女修们让开一条路,皇甫易雁慢慢走到瑶光面前,她负手而立,傲气的扬着下巴。

    “我父亲是药宗宗主,我可也要受此查验?”皇甫易雁目光扫过瑶光和邵卿卿,冷笑道,“我看你们南华宗根本就是来捣乱的,才来了几天,便把药宗搞得鸡飞狗跳,这魔修到底是谁引进来的,还不一定呢。”

    瑶光看了皇甫易雁一眼,淡淡问道:“敢问皇甫姑娘,你在药宗之中是何职位?”

    皇甫易雁愣了愣,看向瑶光。

    “君如竹以药宗宗主大弟子身份,暂代宗主之职,并兼刑戒堂堂主,药宗其余堂主之位,各有人选。那皇甫姑娘又是什么职位?”

    皇甫易雁自小骄纵,天资也差,皇甫仁对这个女儿并没有多少期待,是以多年来,她在药宗一直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

    诸位师兄提前这个师妹,也只是无奈摇摇头,随她去了。

    如今药宗出事,君如竹更是连告诉都没告诉她。

    皇甫易雁被瑶光如此一问,不禁又羞又恼,想到父亲竟从不曾正视过自己,更是生气,冷哼一声道:“我就不给你们看,你又能怎样?”

    说着,她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