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心里一个咯噔，有什么想法在刹那间闪过。
然而他没来得及抓住，因为蓝清在看着他，他不太好发散思维。
他将思绪拉回当前的话题上。
“所以，为什么要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他她的最后目的？不怕他因为她的野心过大直接翻脸走人吗？
蓝清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喜欢的合作模式，是双方都足够坦诚。”
她没有等他回答，再次询问：“所以，在明确地知道了我的目的后，你还想和我一起下塔吗？”
那一瞬间，白煜觉得，他恍若受到了一击重击，他的心跳得飞快。
无可否认，在他以前的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如此相信他，在合作之前明明只有几天的交情，却在合作后几天就将一切全盘托出。
他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在看到她的态度后，他愿意完全相信她。
尤其是……他冥冥中有个感觉，她会帮助他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依旧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蓝清勾了勾唇：“所以陈家在考虑站队。”
她回到了最初的最初的话题。
白煜差点没跟上她的谈话节奏，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之前一切的话题都是从陈慕谦和她之间的相处模式中延伸出来的。
“站队？”
“禁阁一直在为对抗主神做准备。如果禁阁真的和主神开始斗争，那五家势必要站队，是支持主神还是反抗。”
“那陈家想站禁阁？”白煜不太理解。如果想支持禁阁，为什么又要试探蓝清和他呢？
“他们啊，”蓝清低头笑出了声，白煜看不见她的神态，“他们想推翻主神，但是未必站禁阁。”
白煜突然有点明白，她之前为什么说陈家不太掺和势力间的纠纷了，因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以他们自己的想法为尊。
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蓝清点头。
“他们同意找一个外来者合作，但是他们想找最强的那个。所以他们试探你，也通过试探我来判断他们未来在不得罪我的情况下对你们动手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