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你冷不冷?要不要加件衣服?”

    ……

    之前一直觉得聒噪,突然不见人,钟未凌着实不习惯,有种自己被冷落的感觉。

    他穿上衣服,正准备出门去找谢之钦,桑铃儿突然敲门。

    钟未凌开门,不解:“你不是回掩月山了么,为何在此?”

    桑铃儿左右看了眼,钟未凌懂了她的意思,让她进来了。

    “其实,在姑山搜查之时,还发现了别的东西。”桑铃儿拂手化出一把刀,放在桌上。

    刀身漆黑,形状略弯,其上雕刻着红色魔纹,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殿下可还记得这东西?”桑铃儿

    问。

    见钟未凌摇头,桑铃儿皱眉:“这是殿下当年亲手赠给闻长思的刀,殿下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

    原主赠的,又不是我……钟未凌沉默片刻,蔑然道:“本座连闻长思这个人都几乎毫无印象,又怎会记得一把刀。”

    桑铃儿挑眉:“殿下能轻易忘记他,只怕他不会那么轻易忘记殿下。”

    钟未凌不懂:“此话何意?”

    “为了殿下,他弑父篡位的事都能做出来,甚至还杀了我母亲以及几乎所有曾与殿下走的近的人,若非殿下及时发现,宿央和黎阙根本活不到今天。”桑铃儿脸色冷了下来,“总之,闻长思不是善类,他就是个疯子,一个被前魔君倾尽毕生之力培养出来的兵人。”

    “当年仙魔大战,我明明是亲手杀了他,可是,”桑铃儿攥紧拳,咬牙道,“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钟未凌闻言,突然想起件事。

    前魔君闻渊是闻长思的亲爹,而桑铃儿也是闻渊的孩子,所以桑铃儿跟闻长思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而且,之前听谢之钦说,姑山出现那具被摆成极具侮辱姿势放在棺材里的白骨乃是闻渊,而那虚影大概率是闻长思,所以闻长思这是把自己亲爹的骨头给剔了,然后当成狗来驱使吗?

    敢不敢再恶心一点?

    不过,钟未凌正色:“你说他不会轻易忘记我,又是何意?”

    桑铃儿失笑:“殿下果然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吗?约莫四十年前,他从前魔君密室逃出,扮作乞丐流落街头。”说到这儿,桑铃儿岔开话题顺口解释了一下,“虽然这东西当时才不到十五岁,但他的幻术和阵法整个修真界已经无人可睥睨,他所幻化的东西或者人,几乎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说来也是前魔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非他过于培养闻长思的幻术和阵法之术,闻长思也不可能从姑山逃出去。”

    桑铃儿喝了口水,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