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姮这次走进浴室的时候,灯倒是开着的,镜子与淋浴的玻璃门上尚挂着薄雾与水珠,还有一GU浓浓的沐浴露与洗发露交融的香JiNg味道。

    只是她那面立着用来占位置的小妆镜现在却已经倒了。

    没被人拿走,也没往上放什么额外的东西,就是简简单单地收好倚脚,扣在那里,仍然在那满满当当的洗漱台上面。

    徐姮开始有种令她忐忑的预感。

    徐渚是有备而来。

    刚才厕所里的事也好,现在的这面小镜子也好,他在用如此直接的方式来向她表明,他仍可以横冲蛮撞地挤入她的生活,参与她的任何事。

    或许还会像以前那样,以哥哥或者男X的身份占有去更多的东西。

    b如父母的注意力,以及他们的Ai。

    只要他想。

    脱掉衣服的徐姮走入淋浴间,发现淋浴头的水一打开就是暖的,根本不需要放水预热。

    她讨厌这种事事都有另一个人存在痕迹的感觉吗?

    其实并不,从小如此,早就习惯了。

    不如说他不住在丽云的三年间,让她才刚适应了所谓“独生nV”的生活,他又立刻回来了。

    时机如此准确。

    就好像在嘲笑她一样。

    ……

    洗完澡的徐姮穿好睡裙,洗完自己的内衣K,去yAn台晾晒的同时也把脏衣服抱去yAn台的衣篓,就在洗衣机的旁边。

    正当她在拿着衣杆仰头挂衣架的时候,她听见有人趿着拖鞋走过来的声音。

    徐姮平视去看,见徐渚也抱着一堆衣服过来,擦过她身旁,扔进了洗衣机旁的那个衣篓里。

    他穿的是她没见过的一件白sE背心,头发半g,脖子上还戴着小时候姥姥买给他们俩一人一个的璞玉玉佩,没什么花纹,也没有规则的形状,只是他不知什么时候把红绳换成了黑绳,戴在脖子上还挺扎眼的。

    防盗窗上那一条一条的栏杆也变成了影子,一道一道打在他身上,与一些明显的晒痕所重叠,也与他紧实的肌r0U轮廓相交错。

    除却过年时会见到裹得严严实实又忙来忙去的他,徐姮确实很久没在这种大热天里见过他的样子了。

    大把年纪还在坚持种地的NN说他会主动晒翻几十斤花生,在收谷子的时候会去舂米,夸不完的事情多了去了,懂事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