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
「古姑娘有何事？」林越张开双眼，却见古夙心站在地上，头颅抬得极高地看他；他伸手取来一把凳子放在床边，又把人捞到椅面上，方便两人对谈。
「你们都说我是怨气极重的厉鬼。」古夙心向来直截了当，「我却不知该如何使用一个厉鬼该有的力量。」
「姑娘应该趁我师伯早前还在的时候问一问。」林越Ai莫能助，「厉鬼Y寒无b，对寻常人等确实能够造成不小的伤害，只是在修士看来，至少在我看来，真真就是一剑劈了，就没甚麽事了。」
古夙心黯然失sE，林越才入道门几年，连他都能说得如此x有成竹，哪里还需要其他修士来印证？「我想报仇，你帮我。」
林越不解：「你想报的仇，和我想做的事，有何不同？」
古夙心狠戾道：「你们可会将那人立地诛杀？」
「杀必然会杀，但立地诛杀，可能X不大。」林越向古夙心解释：「修士行走世间，守世间律法，另外却还有一部道门大律，那人虽丧尽天良，按照道律，也需先擒而问，罪若当诛则灭。」
古夙心语带嘲讽，「这般盘根错节的阵法，你们有办法从中擒住他？」
「古姑娘说得是。」林越也不恼，古夙心历经劫难，会有这般想法也是可以理解。「有些例外是被允许先斩後奏的，那人拿了这麽多条人命当祭品，他不开阵，我们师出无名，一旦他动作，就b是他落阵的手快，还是我们取他项上人头的手快了。」
「非得等到他动手吗？」古夙心眉头一蹙，「难道不能先下手为强，乾乾脆脆地一劳永逸？」
「我倒是想。」林越失笑：「问题在於，我们找不到他究竟是谁。」
「你们那位师叔祖呢？」
「秦师叔祖不问世事的。」林越摇了摇头，「她不想管，谁有能耐b她来管？」
古夙心厉声道：「她是你们平离山的大前辈，你们求她，她自会心软！」
「古姑娘，你有点疯迷了，清醒一些。」林越没受古夙心影响，还是一派的心平气和。「我师伯教过我，说人间若得苦难重重，修士便该出山济世，但秦师叔祖和那位玉仙长都是一样的，他们过了救人的这段历练，已经走到大多修士走不到的境界，如今正在领悟救与不救，何者为善。」
「荒谬，不救是善？」
「谁知道呢。」林越想了想，「我问问古姑娘，若擒得那人，杀或不杀？」
「自当该杀！」
「杀是善？不杀是善？」如愿看见古夙心一瞬间的错愕，林越又道：「我们这些小人物就罢了，想也没用，自觉是善便是善；只是师叔祖那样的高人，这关过了就要成仙，成了仙就能广济天下人，当然得仔仔细细地深入探究。」
古夙心静默半晌，问：「你为何拜入道门？」
「情势所b。」林越晃了晃脑袋，不想与古夙心谈论他当年的心路历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些光怪陆离的奇遇。」
「相b司徒掌门，查道长只收了两个徒弟，我还以为你和你师兄身上有甚麽异於常人之处，才能让人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