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唐沅分别后,时宜先行回家换衣裳,顺道等他换班。

    在府门口下车时,时宜注意到有两个半大的小男孩儿在巷子口玩闹。

    时宜回到房间,换了身劲装,红衬黑衣,暗纹流彩,衬得她身姿越发高挑挺拔,英姿飒爽。

    换好衣裳,时宜走到书案后,提笔写了张纸条,塞进小指粗的竹筒里。

    时宜出了府,两个小男孩儿还蹲在那儿玩泥巴。

    时宜走过去,微笑着问:“有人想吃糖葫芦吗?”

    小男孩儿齐刷刷看向她,纯真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渴望,“想!”

    时宜拿出竹筒和几枚铜板,“帮我送封信,姐姐请你们吃糖葫芦。”

    闻言,小男孩儿立刻丢下手里的泥巴,在衣服上擦干净手,去接竹筒和铜板。

    时宜说了地址,小男孩儿拿了竹筒和铜板,转身就跑。

    “等等。”时宜及时喊住了他们,叮嘱道:“如果有回信,也请你们帮我带回来。如果我不在,晚上戌时以后,将竹筒塞在这个墙角。”

    时宜伸手指了指方才他们玩泥巴的地方。

    小男孩儿欣然应允,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时宜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只见两人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

    到巷子口,少年勒马缓行。二人并驾齐驱,背衬春日余晖,微风拂过衣袍,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其中一人正是唐沅,而另一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许敬诚。

    许敬诚一身白衣,玉带束冠,眉眼清秀,书生气十足。与他身旁神采张扬的唐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一类人。

    当然,他们原本也不是一类人。只是因为府宅相邻,低头不见抬头见,加之唐沅性格好动,还十分自来熟,便硬生生与许敬诚混成了发小。

    至于原身,与许敬诚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奈何有唐沅居中牵线,三人竟然神奇的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友,唯独连累了许敬诚的名声。

    “唐兄,许兄。”时宜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骏马轻快地朝二人行去。

    “怎么说呢,还是时兄这副样子看着顺眼。”唐沅轻笑道,语气里似乎暗暗松了口气。

    时宜瞪他一眼,“就你废话多。”

    许敬诚安静的在旁看着,似乎早已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