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中间我刚感觉到饥饿,便听到朱奈瑞科指引我到餐厅进食,依然是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餐点,而且每次都不一样。

    我知道朱奈瑞科同时还在监视记录我的数据,但是竟然还能抽出功夫为我提供食物,这样一心多用,也是很令我敬佩的。

    可惜这样的人才是个做人体实验的渣宰......

    我冷静的批判着,尽量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多吃了几次他做出来的食物后,我也慢慢品出味儿了。他做的食物美则美矣,却给人一种机械感,不带有个人情绪。

    并不是说不好吃,其实很好吃,食材的每一分每一处都掌握着完美的火候,咸淡适宜,但是要如何形容呢?......

    或许这样说有些玄学,但是不自谦的说,我在美食上当不得宗师,也算得上大师,而我做出来的食物往往都包含着我对美食的热爱,给人一种温暖如家的感觉......

    咳咳,果然这样夸自己好奇怪啊。

    但是因为我现在的状态无法过于深入思考那些复杂问题,一有想要深究的想法,就会整个人陷入迟缓呆滞中。

    之前有过一两次陷入这样的境地,全靠朱奈瑞科的声音令我回神。

    虽然当时我的身体依然在下意识服从朱奈瑞科的指令而动作着,但是因为朱奈瑞科在实时监控着我的身体状况,更似乎能探查到我的心绪波动,所以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察觉到什么的样子,但是我仍然唯恐他发现了我的异常,便不敢再深思,而是试探性的、浅显的去思考周围能接触到的事物,包括我唯一能间接接触到的人。

    既然朱奈瑞科是负责我试验的总负责人,多了解他总归是有益我潜伏的。

    是的,潜伏。

    从我现在奇怪的状态,和琴酒、朱奈瑞科对我的态度来看,他们似乎觉得我已经遗忘了身为公安的记忆,而变成了只知听从他们话语的忠犬......

    我努力压抑着内心深处翻滚的厌恶——这在我现在特殊的身体状态下显得格外的轻松,我很快平静下来。

    既然他们这样认为,那我便做出这样的姿态又如何,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潜伏方式罢了。

    我垂下眼睫,动作自然的动着手中的筷子将美味的食物放进口中。

    经历了一天,测试终于结束,在地下不辨时间,只有朱奈瑞科在每一次测试结束和开始都会报时,我才知道现在是晚上八点。

    朱奈瑞科让我可以自由活动,之后他便没了声音。

    我站在空旷的射击场,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按照基地的常规分布,我知道监控室和可以联络外界的地方大概在哪个位置,但我不能去。

    而如果是休闲放松的地方,说实话我根本没有心情去。

    我微微动了动指尖,摸向唇间,我本以为那里会有琴酒留下来的伤痕,但是实际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