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韵把保温壶放到茶几上，里面装了一碗她老妈昨天煲的鸡汤，一点她老爸做的小菜，以及她点的寿司外卖，集齐了她们一家三口的心血。
季从洲已经二十六小时没进食了，又加上一整夜失眠，脸色比昨晚差了几倍。
殷韵见他久久不说话，又接着问：“要不要先吃点，你没事吧？”
季从洲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对不起，我先去洗把脸。”
殷韵来得巧，秦嘉合正跟他讲完事，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刚才得知的一切。
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他努力热敷想让自己的脸色红润些，不要出去吓着她。可是十分钟过去了，还是不见好转，他逐渐烦躁起来，双手攥拳，逼迫自己冷静。
“你还好吗？”殷韵细细软软的声音从玻璃门外传来，瞬间给了他力量。
他粗粗地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水珠，打开门，“没事，你吃了吗？”
“吃过了，你弟弟怎么样了？”
“左腿断了，做完手术，需要静养段日子。”
听他这语气，感觉问题不大。
两人坐到茶几边的坐垫上，季从洲打开保温壶，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他发现没拿餐具，便起身走进厨房。
殷韵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总觉得今天的他更加阴郁了，而且还魂不守舍的，光是拿个餐具就反复来去了三回。
她笃定他心里还有别的事，轻声说：“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的。”
季从洲咽下嘴里的鸡汤，转头看她，直到把她盯毛了才蔫蔫地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殷韵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追了那么久，人家根本没明白她的心意，“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
“不是……”季从洲重新组织语言，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我的生活乱成一团，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殷韵环顾四周，房子是小了点，但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哪里乱了？
她端正坐姿，认真地说：“仙女的义务的就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
季从洲轻笑，“仙女不应该在天上吗？”
“为了你特意下凡。”
“可我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我觉得挺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