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所言有理。”君繁很给面子的点头。

    “所以?”东麒帝就想问出个结果。

    “所以,婚自然要退。”她又不是真的喜欢女人,“但不是现在。”

    “你愿意退就行,我就怕你真看上那女子,为了她故意拖延修炼。”东麒帝松了口气。

    至于,为什么说不是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想问,他怕自己问多了,又被这坑爹的臭小子甩锅,这是有先例的,还不止一次。

    闲扯两句后,丞相府的话题就这么跳过了。

    君繁正要回东宫重新闭关,稳固境界,东麒帝却不让,非要拉着人去御花园下棋,说是数月未见,刚见到就跑,实在不像话,必须好好陪陪他这个父皇。

    君繁想着这次回去又要闭关至少一个月,就点头答应了,反正她也就是修为境界不稳,死不了。

    于是,两人就去了御花园的湖心亭,开了盘棋,一边下棋一边随意的聊着,但基本都是东麒帝在说。

    东麒帝一会儿抱怨朝中某些大臣迂腐顽固,一会儿又忧马上要到期的四国百年盟约,一会儿又愁那些越来越不掩饰野心的大宗门。

    君繁就只偶尔应一句,“哦”、“知道了”、“父皇辛苦”,敷衍得让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东麒帝更是气得牙痒痒。

    他说这么多是为了几句宽慰吗?知道他辛苦,作为儿子,难道不该为父分忧把重责接过去,让他这个父皇松快松快吗?他就不信这个臭小子听不出他在暗示。

    东麒帝的脸色越来越黑,落棋的力道越来越重,啪啪直响,仿佛手中的棋子就是君繁。

    一旁随侍的伍立德瞅着东麒帝的脸色,心里暗苦,等太子殿下走了,他们这些皇上近侍怕是要遭殃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突然从湖对岸轻声走来,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伍立德一惊,忙躬身禀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万魄宗的西长老来了,正在朝御花园来。”

    万魄宗?

    下棋的两人对视一眼,皆皱眉。

    东麒帝挥手将棋盘棋子收进储物戒指,拉着君繁就朝外走:“随朕去迎。”

    “父皇,仪态!”君繁扶额。

    “想朕松手,让你溜?”东麒帝哼了一声,“没门!”

    “……”怎么就叫溜了,那叫避嫌。

    她虽是储君,但毕竟没有真正参政,这种与宗门的外交,她一个不参政的太子去了,对方可能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