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往西北的人,就是去查厉家往事的那拨人。祝燕隐事先并没有同厉随说起过,倒不是存心隐瞒,而是连自己都没把握的事情,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上来就“我觉得厉家当初是另有隐情,但我没有任何证据”,听起来很像是脑子出了问题。

    厉随问:“要去看看吗?”

    “嗯,你先睡。”祝燕隐坐在床边,“我马上就回来。”

    厉随并没有对“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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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提出疑问,虽然凭直觉猜测八成与自己有关。待祝燕隐离开之后,他就随意靠在床头,搞出一副要睡不睡的撩人姿势,半闭着眼睛养神。

    祝燕隐在外头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回到卧房时,身上还带着冬夜里的寒意。厉随伸出手,让人靠回自己怀中:“怎么这么久。”

    祝燕隐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跟你说件事情。”

    厉随揪住他的一点点脸蛋:“你派人去西北查我?”

    “不是查你,是查厉家的往事。”

    厉随眉心微微一跳。

    ……

    第二天又是风雪呼啸,清晨就暗得像黄昏。

    江胜临已经检查完了喂马小厮的尸体,死因是一根毒针。祝燕隐与厉随赶过来时,谭疏秋正愁眉苦脸地站在原地,他是真觉得自己倒霉,前几月被困在迷阵中差点没命,现在家中又出了个到处散播消息的叛徒——而且还死了,这一死,自己要怎么洗清嫌疑?

    祝燕隐道:“说吧,怎么回事。”

    谭疏秋悲悲切切,我是真不知道。不仅不知道小厮是怎么死的,还不知道他怎么就被人收买地去到处传播消息了呢,沧浪帮最不缺就是银子,给下人的月钱快抵上别的门派两倍还多,他又有些手艺,按理来说应当不缺钱啊。

    祝燕隐问:“什么手艺?”

    谭疏秋道:“给马打掌钉,冰天雪地里马匹经常打滑,需要包裹布巾,他经常去别的门派帮忙,接些私活。”

    “哪些门派?”

    “这我得去问问。”

    “半个时辰够吗?”

    “现在?”

    谭疏秋这回反应不慢,拔脚就往外跑:“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