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掀起尘土,驿兵神情肃穆,带着孤注一掷的绝然。
小顺子步伐极快,漆盘中是张带血的信纸。
皱皱巴巴,席卷着边境的黄沙。
嘉峪关
烈阳顶头,城墙晒得焦灼,一排排箭头竖立着。
陪戎副尉林念国贴着城墙,趴下身子,数稻米粒子。
“行了别数了。”
何溯一把夺过粮袋子。
数了八百遍,这谷子是能越数越多怎么着?
第十天了。
他们被困在嘉峪关,箭尽粮绝。
关前是北漠大军,关后是鄞州叛军
无路可退,无路可进。
“你慢着点,别撒了。”
林念国舔着干裂的嘴唇,艰难地移开视线。
那谷子,真想一把都塞到嘴里。
上千人战死到数十人,魏将军下了死命令,绝不能撤。
“也不知道消息送出去了没。”
何溯嘟囔着,小心翼翼收好袋子。
这些谷物,十几个人,能撑过几天?
岳釜垂死惊坐起,怀里还抱着军旗,
“来了吗,来了吗?”
周舒一巴掌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