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暥仰起脸,醉眼迷离地望着魏西陵,两靥如海棠春雪。

    魏西陵将信笺取出来,扔在案上,“群英会?”

    萧暥眼色迷离,装作不知道探身去取看,结果抓了个空,摔倒在几案上,旁边的酒碗也打翻了,酒水泼溅了半身,好不狼狈。

    居然醉成了这个样子!

    谢映之说过,萧暥这病忌酒,看来这狐狸只要不喝吐血,只要还能蹦跶,这酒瘾就戒不了。不但是喝酒,还是跟一群贼寇一起喝酒。倒是丝毫不在乎名声。

    魏西陵凝眉一把搀起那只醉得找不着方向的狐狸,铁了心要落草为寇?

    魏西陵用马鞭抬起他的下颌,眼中寒气四溢,“还记得我以前剿匪,是如何处置山匪的。”

    难道要扔大牢里?

    萧暥神智迷糊间暗暗一凛。

    他抬着头看向魏西陵,醉眼里眸光盈动,赶紧狡辩,“那我就是被劫上山的……”

    但山匪劫上来的都是压寨夫人罢,见过劫个山大王来的?

    还不老实!

    这时刘武问,“主公,这些人怎么处置?”

    只见聚义厅里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山匪首领都已经缴了武器,蹲在地上。

    萧暥这一份英雄帖将几乎所有山寨头目全都召集来了聚义厅,正好一网打尽。但是人太多了,没那么多监狱关啊!

    魏西陵面色沉冷,“全部绑了,原地看押。”

    “是!”

    接着他看向萧暥,“至于这位盟主。”

    咳咳……

    萧暥蹙着秀眉,一只手抚着胸口开始费劲地咳着,咳地身子轻颤像风雨中飘摇的落叶,一双流媚的眼眸光楚楚,迷离的眼色如水色烟波,漾到人心底。

    上次来安阳城时他就摸透了魏西陵的性格,欺强而不凌弱。这会儿他装得入戏。

    他身子将倾不倾半靠在虎皮椅中,头顺服地倚着,看起来分明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还喝醉了的小狐狸。

    所以不是山匪嗷,山大王也可以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