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希维尔冷冷地说,物理层面的冰冷,他用瞬发的冰冻术封住了弗雷德里克的嘴。

    那个让他烦躁的声音消失了,希维尔深吸一口气,“那个该死的女巫!是你派她来的!该死!该死!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希维尔抬眼瞪着弗雷德里克,澄黄色的细长瞳孔此时无辜地看着希维尔,他确确实实感觉到了杀意,但是他知道,希维尔久违的到来不可能只是为了杀他。

    那个女巫......伊莱恩,不知道做了什么,能让希维尔这么暴怒。弗雷德里克并没有做好准备面对这样戏剧化的重逢,但是看着怒气冲冲又无法发泄的希维尔,他又忍不住有点心情愉悦。像是看到毛绒兔子急得跳墙咬人,动作很大,伤害很小。

    他伸手融化了嘴上的冰,“是啊,你当初没能杀了我,现在也做不到了。”

    希维尔这次没有瞪他,反而气笑了,“你很得意于背信弃义离开我这件事。”

    “我没有背信弃义,希维尔。”吵架不是弗雷德里克的本意,但是他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一开始你就只是把我当做仆人,我们之间本就不存在信义,你欺骗了我,我也......欺骗了你,我并不欠你什么。”

    他微微低头,看着明显已经气炸了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的希维尔,继续说道,“那个女巫......我并没有让她对你做什么,恐怕是她自作主张了,我很抱歉。你身上魅魔的印迹影响到了你的魔力池子吗?这是你不选择主仆契约的原因吗?”

    诡异的沉默,希维尔从怒气冲冲到浑身僵硬,他的眼神甚至有点难以置信的委屈,显然他被弗雷德里克一无所知的阐述气到失语。

    最后希维尔什么也没说,弗雷德里克的脑海里直接响起了希维尔的声音。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找到那个女巫,解除诅咒。】

    好吧,希维尔放弃沟通了,直接用契约下命令了。

    弗雷德里克下一秒就被赶出了房间,希维尔从黑袍下的空间魔纹里取出两个金属小人,施法后,小人灵活地动了起来,收拾湿漉漉的地板,恢复刚刚被打烂的门,门口的兔女郎——弗雷德里克刚刚拖走了,他是这家酒馆的常客,瑞贝卡也算是他的酒肉好友。

    金属傀儡突然觉得有点冷,它们的主人似乎气压更低了。两个金属人似乎也有人感知能力,吭哧吭哧地埋头铺好了床,钻回了空间魔纹里。

    希维尔仍是黑着一张脸,躺在铺好的床上,由于契约的缘故,希维尔能感受到弗雷德里克的大致位置,很近,是在门口吗?还是隔壁房间?和那个兔亚族的兽人在一起吗?

    也许不该来找弗雷德里克,而是该直接杀了他。该死的女巫,该死的弗雷德里克,都怪他们,都怪他。他说他是我的仆人,仆人就该永远忠于自己的主人,他是条会反噬主人的恶龙,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希维尔没有意识到,他有点失控了。也许是今天的月亮有点圆,恶魔之力强盛许多的缘故,他感觉身体有点发热。

    该死的,该死的。

    他在无声地尖叫,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体会过这种感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诅咒,可耻的女巫!

    他的呼吸灼热,凉爽的秋夜没能降低他身体的温度,希维尔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没有用,他知道的,不止是额头。他掀开黑袍,露出缺乏锻炼的干瘪身体与缺乏阳光的苍白皮肤,上面覆盖着与额头一样艳丽的纹路,令这具平淡无趣的身体显得冶艳起来。

    希维尔直奔主题,伸手撸动着身下的性器,他并不精于此道,很明显。但他还是尽力地刺激着自己敏感的龟头,有点自虐地重重撸动着那根高高翘起的性器。暴力看起来取悦了他,希维尔的小东西弹了一下。

    他加快了速度和力道,在前几次很管用,但在今天却显得杯水车薪,弹一下似乎是它给出的最后尊重。希维尔有点失去耐心了,他很愤怒,控制不住的身体,控制不住的人,控制不住的心情。

    失控是他最厌恶的事情,这一切都没有用,他的脑袋发热,这一切都脱离了控制。